【张佳乐x你】———庸俗哑剧
【张佳乐X你】———庸俗哑剧
很流水的暗恋故事
女主比张佳乐大两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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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GM：《方圆几里》————薛之谦
0.
我爱你如同一幕哑剧。
1.
张佳乐推开门，在玄关处换下鞋子，径直朝着阳台走去。阳台的窗帘没有拉上，外面渐渐日落，远处的建筑物被夕阳镀上了金色。
他微微推开窗户，传来下面小孩子的喧闹的声音和熟食店熟食的香气，邻居应该是在做油爆虾，传过来葱油炝锅的油腻香气。
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，他却罕见的没有食欲。
2.
他点开相册，熟练的点开一个子相册，熟练的输入一行密码。
相册里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东西，只不过是一个人——关于你的相册。这么多年他偷偷抓拍的你。
如果你在现场，你肯定会吐槽这是何等的黑历史，张佳乐却看的津津有味。
手机换了一个又一个，相册也跟着手机秘密流转。他不肯删减里面的任何一张，任凭它们占用着空间。
他是个固执的人，你也是。
3.
两个倔强的人谈恋爱，要么倔强到一起去，要么就是牛顶角一样两败俱伤。
但凡你是上面两种，张佳乐想，他起码都有一段回忆值得回味回味。临睡前闭上眼睛还能在脑海里过过电影，说不定会记起来种种细节。
可是你不是。
你是比他大两岁的青梅竹马，他暗恋的对象，他的白月光，以及，他的朱砂痣。
4.
说到你和张佳乐的认识过程，真的是漫长无聊的流水账，一点新意都没有。
你很早就认识张佳乐。
你第一次见到张佳乐，那时候他四岁。
四五岁的小男孩有着折腾死人的旺盛精力，一直在屋子里不停的讲话。偏偏张佳乐生的粉雕玉琢，一张惹人怜爱的小脸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饼干屑，澄澈见底的眼睛看向你，脆生生的喊你“姐姐”。
张佳乐从小就受人喜欢，嘴甜而且机灵，调皮又讲礼貌，每次都哄得大爷大妈特别高兴，转身回屋子里拿出一大把糖给他。
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回来，挑出来你最喜欢的口味，邀功一样的给你，期待你能夸夸他。
张佳乐小时候真是个黏人精，在你身边屁颠屁颠跟着，一定要得到你最多最多的关注度，你看着他，露出温柔的笑意。
张佳乐？张佳乐是你最喜欢的、最引以为傲的弟弟。
5.
张佳乐打小就是主角。
舞台表演的主角，校园国旗护卫队的主角，运动场的主角。
每当街坊四邻议论这几家的孩子，张佳乐都是重点谈论对象，你却是偶尔提上一嘴的，别人家的孩子。
安安静静的站着，不卑不亢，温温和和平平淡淡，如同春城最常见的春风。
你是个安静的孩子，认识你的，接触你的人都这么说过。
你为数不多的活泼欢闹，是和张佳乐在一起的时候。
这傻傻的小孩总是想着把最让你高兴的东西给你，把他最好最宝贝的东西慷慨的分享出去，然后扮个鬼脸逗你笑。
你父母关系不怎么好，在你乏善可陈的童年里，张佳乐的存在给你的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。
6.
时间坚定而缓慢的流逝着。
一年一年过去了，上初中的男孩子个头开始往上猛窜，几个月见不到他，你惊讶的发现他已经和你一般高了。
张佳乐也开始到了传说中的“青春期”，开始叛逆，开始有了青涩的棱角。
他整个人如同未熟的芒果，一股子生涩却诱人的味道。
他还是会叫你一声“姐姐”，亲亲热热地。
他开始像同龄男孩子一样注重形象，注意异性的目光，有着自尊心，骄傲的像个花孔雀。
他也开始有了关于女孩子的绯色猜想。
张佳乐依然会挑出你最喜欢的巧克力，乖巧的坐在你身边，听着你给他讲题。
刺猬一样的少年，却把你说的当成什么圣旨，认认真真听着。
讲完题目，你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绒绒发顶，他明显露出不情愿，但是也没有避开你。
“不要摸头”，他别过脸，耳朵有点泛红，“摸头长不高了。”
你笑着看他，说了一声好。
7.
张佳乐很受女孩子喜欢。
说实话，张佳乐长得确实好看，清秀俊朗的容颜，笑起来有着少年飞扬跳脱的清爽感。
在你身边呆了那么久，也习得你身上几分宁静的气质，当然，这种气质仅限于他安静下来的时候。
从初中开始，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就开始源源不断给他送情书和巧克力。
他一放学，就把这些粉红色的信封草草丢到书包里，然后带着你喜欢的零食，跑去找你给他讲题。在书包里疯狂翻找数学卷子的时候，一个粉红色的信封掉了出来。
粉色的信封，上面有樱花图案，封口印着精致繁复的火漆印，却没有被撕开，一看就是不被接收人关注过的。你注意到了那封信，笑了笑。
也不知道是哪个豆蔻不可言说的好梦。
你了然的看着他，八卦地问他“乐乐，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？”
“没有！”张佳乐面红耳赤地否认了，你笑笑，拿过来他的卷子，“如果不喜欢的话，也一定要温和认真地拒绝她哦。”张佳乐看着你，少女的脸上有一点绯红，像是想起来什么，在暖黄台灯下露出怀念的神气。
张佳乐心里忽然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，有点酸也有点疼。
你依然温温和和给他讲解他不懂的题目，看着卷子一脸耐心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，那天张佳乐走的格外早，连你给他准备的芒果都没有吃。
8.
张佳乐意识到他对你的感情，源于他一次梦/遗。
青春期的男孩子身体变化又快又猛，他罕见地做梦了。
梦里是你，他梦到你衣衫不整在他身下，你的胳膊很细，松松垮垮的拥住他，声音甜的起泡，顺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。你温柔的眼睛里满是水雾，看向他，看着他，断断续续的吐出他的名字。
张佳乐猛然醒了，心跳如擂鼓，伸手碰到了自己冰凉一片的内裤和被褥。
他已经长高了，比你高些，也比你壮些，向着一个男人的身体开始发展。
张佳乐起身去卫生间收拾，开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心脏像是被柠檬挤过，被盐水泡过，忽然酸涩起来。
酸涩的感觉从心跳开始顺着血管流到四肢，流到大脑和躯干。
他怎么忘了，你已经有男朋友了。
9.
他见过你那个男朋友。
一开始是见到你和那个背着吉他的男孩并排走，你把头发散开，亲昵的和他交谈，看向他的眼睛里装得下一万个星星。
张佳乐不太能准确形容你当时的样子，他之前没有见过这样——类似于小鸟依人一样的表情。
张佳乐心酸的承认，这确实是你更有魅力，也更吸引人的样子。
你见到张佳乐，牵过男孩子的手，把那个男孩子介绍给他，“他是我男朋友，吉他社的社长。”
你说这句话的时候，身体微微靠着你的恋人。
那个男生友善的对他伸出手，张佳乐勉强伸出手和他握了握。
你侧过头对着你的恋人介绍张佳乐，“这是张佳乐，我弟弟。”
你和你的恋人眼睛里只有彼此，容不下别的人。张佳乐想着，微微低下头。
你拥着你的恋人走远了，张佳乐在原地站了一会。
一个周后，张佳乐买回来一把吉他。
10.
张佳乐的中考成绩不错，四平八稳进了你所在的重点高中。
张佳乐也弹得一手好吉他，会耍帅，会让一群女孩子尖叫“张佳乐好帅啊！”
不过其中没有你。
你那时候是高三，题山题海中奋力遨游，那是你的前程，他没有打扰你的理由。
张佳乐听着你曾经对他说过的话，温柔的拒绝了巧克力，拒绝了情书，拒绝了纸折出来的玫瑰花。
抱歉——他总是温柔的笑着，对着一脸期待的少女重复这句。
张佳乐想过，如果他对你告白，你一定也是这样对他说。
只不过他没有告白过。
你和那个吉他社社长依然很甜蜜，悄无声息地眼神交流。
张佳乐偶然看见你和男友拥吻。
在一个没有监控也没有摄像头的角落。
张佳乐看了一眼，然后迅速走远了。
他的喜欢，是一出演了很久很久的哑剧，延续了很久，并且还会往下继续很久很久。
这出哑剧没有主题，没有乐章，只有近乎荒诞的真心和枯燥无味的重复。
真是漫长又不可言说的喜欢啊。
11.
你还是有叛逆期的。
也不能够称得上是叛逆期，只不过是报志愿的时候和家人大吵一架，执意要选择自己研究很久的专业——尽管它不热门。
你不愧是这么多年“别人家的孩子”，高考发挥的极好，进入了你理想的大学。
那几天你们家吵架的声音格外大，谁都想不到平常温温柔柔的你，歇斯底里的执意要选择你喜欢的专业。
你的男朋友没有高考，他选择了出国。
张佳乐记得你那几天眼睛肿的像核桃。
他放下耳机，关掉游戏界面，然后跑到小区门口的小卖部里买了一袋子芒果和几瓶子冰可乐。
拿着笔写了一个纸条放到袋子里。找到你，不由分说的把袋子塞到你的手里，然后他跑掉了。
他当时留着小辫子，飞扬起来，还挺好看的。
张佳乐回到屋子里才懊悔，当时为什么不多说几句，起码安慰安慰你也好，不让你哭了也好，吐槽你那个男朋友也好。
他什么都没说，拿的走珠笔写的纸条，估计字迹被水珠晕开了。
你多好看啊，张佳乐想着，你哭起来也好看，可是你不应该哭，你哭起来一声不吭的就往下掉眼泪，他会难过的。
12.
后来，你去外地上大学，张佳乐正式和家里摊牌，他打算放弃高考。成为电竞选手。
那天家里吵架吵得厉害，比你之前选专业的时候还要惊天动地。
他吵累了，偷出手机，跑出来到外边散散心，跑到一个米线店里，他掏出裤兜里的钱点了一份米线，然后给你打电话。
你家里跟你说了张佳乐的情况，希望你好好劝劝他。
“你不是不知道，张佳乐这小子从小就听你家姑娘的。唉，你家姑娘上进，好好劝劝他。”这是转载过来的张佳乐爸爸写给你爸爸的原话。
张佳乐在人声嘈杂的那头，大口大口吃着米线。米线的热气氤氲在他的眼眶。
你接过他的电话，你安安静静的听着。
张佳乐以为你会和爸妈一样，苦口婆心劝你好好回去念书。
可是他想错了。
你的声音隔着距离和电流，却依然有种宁静的力量，“你喜欢就去做吧。我来劝劝你爸妈。”
张佳乐在后来的很多很多年，想到你这一句话，都会疯狂的心动。
他在那里飞快的吃着米线，他却凭空觉得他在吃着什么大餐。
你帮着张佳乐安抚了他的父母，张佳乐如愿以偿的进入百花。
13.
再后来？张佳乐低着头想了很久，也没有想起来你和他中间那段缺失的时光。
他忙于训练和比赛，你忙于学业和各种各样的考试。
你们那段时间很有默契的没有联系，其实就算有联系，也是不经意的一两句。
张佳乐会在忙碌的间隙，看一看你不怎么更新的动态。
然后在网上买上一大堆生姜黑糖，寄到你那里。
你体寒，不知道去到有冬天的地方，会不会难受。
有的时候失眠，张佳乐耳朵里塞着耳机，放着深情舒缓的情歌，两个眼睛咸鱼一样的盯着天花板，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都是你的样子。
你过的好不好，会不会开心，会不会照顾好自己……有的时候他也会絮絮的想起来这些琐碎的关于你的事情。
想着想着就睡着了。
你来过百花一次。
你那次是放假回老家，跟他说一声，他跟门卫打招呼。
你变了。
这是张佳乐时隔很久再次看到你的第一印象。
你发尾染着潋滟的酒红色，穿着西装，耳朵上带着精巧的耳坠，涂着正红色的口红。整个人都是明艳而有气场的，站在门口，温和的对着经理笑了笑。
原来那个青葱少女开始变得成熟，变得一个更有气场，也更不能让人忽视的存在了。
听到张佳乐的声音，你从百花养的花草中抬起头，一眼就看见了他，温温柔柔对着他笑起来。
当时站在他身边的孙哲平看了张佳乐一眼，若有所思的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张佳乐真想抱住你，闻闻你身上悠长的香水味，问问你的近况。
可是周围是人，他不能。
你们在百花的接待室寒暄了一会。
张佳乐带着你在百花逛了逛。
你对荣耀有所了解，跟张佳乐聊得很好。
张佳乐猜测你了解荣耀的东极可能是你那个男朋友，也有可能是因为他。
张佳乐当然更希望是因为他。
可是他没有说，一句也没有说。
后来他再次打比赛的时候，张佳乐的发尾染成了酒红色。
14.
再后来，你们也就是微信上寒暄的地步。
你依然体寒，到了冬天会感冒，张佳乐偶尔会提醒你记得多穿衣服，不要吹冷风。
你桌子上不知道从哪里寄过来的黑糖和老姜一直都有，你想着可能是你爸妈寄过来的，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深究。
张佳乐和你都在为了各自的前程奔波，这种儿女情长反倒是掩于唇齿，被刻意忽略和隐瞒。
偶然间的悸动通通在回忆里生根发芽，长成参天大树。
可是说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。
15.
他第二次能够长久跟你相处的时间是第八赛季。
第八赛季，他退役了。
第八赛季，你分手外加辞职。
张佳乐站在阳台上，打开手机，看到父母发过来的信息。
你那个在国外的男朋友回国了，你本来想着要和他好好聚聚，没成想却捉奸在床——张佳乐一边看着爸妈安排的希望能好好安慰你的消息，一边愤愤然这种狗血戏码。
你得是多坎坷、多难过啊。张佳乐关掉相册，摩挲了一下手机。
张佳乐不知道他要怎么安慰你，他自诩感性，可是他不知道他应该说些什么，才能安慰你。
张佳乐去机场接到了你。
出乎他意料，你的精神状态很平稳，没有嚎啕大哭，也没有歇斯底里。
把你接到他的住所，张佳乐收拾收拾客房，接过你的行李箱。
你抬着头看着张佳乐。
不知不觉他已经长得这么高，长成你需要抬着头的身高。
张佳乐双臂撑在墙上，你被他围困在玄关他形成的小小牢笼。他的吐息温热，像你彰示一个男性的荷尔蒙。
你没有由来的心跳如擂鼓，他的呼吸和你的呼吸交错在一起。两个人没有一个人出声，时间一瞬间变得漫长起来。
漫长的像一个世纪。
张佳乐低着头看你，仔细看了看你今天化的淡妆。
似乎过了很久，张佳乐放开你，然后逃离一样去了厨房。
16.
你逃离一样的去了楼下的小卖铺，你想了想，买了一大袋子瓶装啤酒。
回来的时候张佳乐已经把晚饭做好了。
几道你喜欢吃的菜式，看着很有食欲。张佳乐解下围裙，洗洗手，笑嘻嘻的看向你。
“晚饭做好了！”
你洗洗手，笑着看着他，举起来你手中的袋子晃了晃，“要不要和我来喝几杯？”
张佳乐笑着摇了摇头。
你自顾自打开一瓶酒，倒在玻璃杯里，然后猛地灌到嘴里。
你喝的太急太猛，以至于不得已到水池吐了。
张佳乐过去，用手给你的背顺气。
“别喝了。”张佳乐的声音沉闷的不像是他发出来的。
你握住酒杯，一口一口缓慢的灌下去。
灌着灌着你脸就通红，吃着他做的晚饭。
“真好吃，”你笑起来，“只不过太辣啦。”
张佳乐一手托着下巴，在暖色的台灯下看着你。
你的脸颊绯红，眼神迷茫的不行。温柔的眼睛里像是有着水雾——只不过那水雾没有看向他，而是溢出眼睛，顺着脸颊滑落。
张佳乐记得你原来最喜欢吃辣的。
只不过是原来———他多久没有见到你了。
他无声的看着你，如果你看着他的眼睛的话，你一定能读懂他眼睛里的温柔，可惜你没有。
17.
你喝了很多，喝着喝着絮絮叨叨说着你经历的一切。
张佳乐温柔的听你说，安安静静的——像很多年前，有些迷茫的他在人声吵杂的米线店里给你打电话诉说他的烦恼一样。
他看着你一边流泪一边吃饭，吃完了还对他说了一句“谢谢。”
张佳乐站着，默默收拾完餐具。
回头看见你酒气熏天的踉跄走向他的卧室。
然后你在他的卧室里睡着了。
张佳乐悄悄打开床头的台灯，拿出手机来想拍一张。
想了想又放下了。
你的睡颜依然恬静，呼吸平缓起伏，脸上有点护肤品的香气。张佳乐坐在床上，把你的的头轻轻的靠到他的胸膛上。
灯光昏黄，他心跳如擂鼓，整个人属于在偷偷摸摸做了某种坏事的状态。你睡的很熟，胳膊不自觉的抱住他，像抱住某个安心的抱枕。
张佳乐在你床边被抱了一夜，在天色发白的时候离开了。
多好，张佳乐笑起来，起码他这么多年抱一抱你的愿望，终于实现了。
18.
“姐姐”，张佳乐他该叫你“姐姐”的。
他是什么时候不叫你“姐姐”了？你思考许久，猛然发现你已经忘记他到底什么时候变化了称呼。
是第三赛季嘉世击败百花？是第七赛季微草击败百花？还是最近，他们百花的新人击败和他同期的林敬言？
想着想着，你心里像是被戳了一下，溢出许许多多的心酸。
一腔温柔被时间发酵的变质，发酸发涩，流血流脓，以至于差一点腐烂。
可是你回忆起张佳乐，这个被你刻意忽略，被你轻描淡写的所谓过客，你惊讶发现他在你忘记的时光里，已经长得足够高，足够强壮，能够笑起来看着波澜起伏的生活。
你记忆中的张佳乐一直是那个干干净净的少年，可是你仔细回想他的过去，却看到他一路繁花下面心酸的土壤。
你眼睛有点发热，你仰仰头把那点眼泪憋回去。
张佳乐敲了敲你的卧室门，外面是他清朗的少年音“我做好早饭了~起床啦”
你揉了揉眼睛起身打开门。
睡眼惺忪的你，手里被塞了一杯温水。
“蜂蜜水，”张佳乐声音依然很有元气“解酒用的。”
张佳乐伸了个懒腰，“我抢了一晚上BOSS，唔 ，我现在去睡觉了。”
你抬头看着他眼底的青黑，叹口气让他赶紧去睡觉。
19.
张佳乐起床的时候是下午。
你做好午饭，又热了给他。
然后张佳乐看着你把两张鬼屋的门票递给他。“一起玩吗？”你看着他一脸期待。
张佳乐站起身，揉了揉你的发顶，“好。”
你的脸有一点红，可能是因为他亲昵的动作，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近乎宠溺的语气。
鬼屋倒是没什么惊险的——夜盲严重的你全程被张佳乐圈住，被他耐心的带着往各处走。
遇到叫声特别凄厉的，他把你的耳朵轻轻捂上。
你在他的怀里，听得到张佳乐心跳一声一声很稳定。温暖的怀抱里你莫名的有种安全感。
你肯定脸红，脸红的要命，你想着。
多亏鬼屋黑，他应该看不见吧。
20.
张佳乐和你的关系自从鬼屋之后就亲昵熟稔许多。
两个人很有默契，默契的一起玩游戏，一起做饭，一起逛超市。
像是…………相恋很久的情侣。
你久违的少女心被张佳乐的温柔攻势所沦陷。
你某天在屋子里收拾东西，翻出来一袋子姜茶。
你曾经疑惑不解的某个谜，终于有了答案。一模一样的包装，你看着那一箱子的姜茶和一个没发出去的快递。
收件的地址是你当时的地址。
明白了……什么都明白了……
你怔怔的站在那里，心里是百感交集。
张佳乐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来，很愉悦的，“诶，我们今晚吃小龙虾怎么样？”
张佳乐觉察到你的不对劲，雀跃的语气瞬间低落不少。你握着那袋姜茶，背对着他，一声不吭。
张佳乐意识到你可能是发现了那袋没有寄出去的黑糖姜茶，他僵直在那里，语气开始有些小心翼翼。
“张佳乐……”你眼眶发沉，喉咙酸涩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剩下的你想说，却始终没有说出去。你张了张嘴，声音被僵直的空气剥夺。
“是。”张佳乐忽然低声笑起来，像是终于说出什么郁结很久的释然。“我爱你，我爱了很久了。”
你心脏和眼睛被翻滚的情绪淹没，热乎乎的液体流过你的脸颊，你才意识到你在流泪。
屋子里很安静，听得见他匀长的呼吸和你细微的泣音。
张佳乐想抱抱你，手堪堪碰到你的身体又收了回去。
“我爱你，”张佳乐像是交出底牌一样的，光明磊落的承认，“我很早很早就爱你。”
他的声音深情温柔，像是哑剧里痴心的男主演本应该拥有的声音。
“我喜欢你的时候，你那个前任还没有出现呢。”张佳乐回忆起来，“我爱你，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……”张佳乐看着你的背影，声线有细微的颤抖“如果你不喜欢我……你忘了我就可以……如果这样会让你难堪的话……”张佳乐抬头笑了笑，眼睛里隐隐泛着泪光“你就当我开了一个尴尬的玩笑……其实这么多年我想了很久，我不是没想过放弃……但是我做不到。”
“我爱你。我十四岁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开始喜欢你，我十六岁最年少气盛的时候还是喜欢你，我二十岁事业刚刚有起色的时候关于爱情的幻想都是你，我现在二十五岁了……”张佳乐低着头笑起来“我还是会想你，我可能不懂爱情……也没看过很多那种浪漫的电影……你流眼泪我会难过，你笑起来我也会高兴……你有喜欢的人……我也会祝福你，我希望你穿着婚纱走向我，如果不能……那你穿婚纱的样子也一定很美。”张佳乐小心翼翼走过去，双臂松松的圈住你。
你的眼泪疯狂的掉，整个人哭的一抖一抖的，张佳乐把你转过来，你紧紧地抱住他，脸贴着他的胸口，像是刚出生的婴儿，猛然嚎啕出声。
外面是金灿灿的夕阳，你们在眼泪中接吻。
21.
张佳乐去霸图的时候，你正好接到了一个新的工作。
临走的时候，你把项链摘下来戴到他的脖子上。
“戴好了，”你假装凶他，“这可是我的幸运坠子！”
张佳乐拿起项链的坠子，给你了一个飞吻。
22.
霸图亚军的第九赛季，你特意去了现场。
你在走廊的尽头遇到了张佳乐。
一见面他整个人就压到你身上，他抱你抱的死紧。
“张佳乐。”你抱住他，“我在。”
张佳乐抱住你，像是得到糖的小孩子，抱着抱着笑出声。
“这是我女朋友。”他牵起你的手，十指相扣，对着霸图众人介绍。
生活是一个漫长的哑剧，因为你的存在，我拥有了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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